我在小时候,模模糊糊的记得乡里的老年人爱搞迷信活动,那是因为贫穷和落后,还有情可原。没想到在如今的时代,在大北京竟然还有人特别迷信,真是让我开了眼界。
前两天,宝奶奶吴总带着做饭阿姨回她们老家去了,做饭阿姨和吴总是乡党,她已经跟了吴总七八年的时间了,做饭大姐已经是吴总的嫡系人员了,她不论干什么,不论去哪儿,都要带着大姐去。
大姐走了以后,我不但要带孩子,还要兼顾着给程总和英子做饭,这几天就更忙碌了。
虽然忙碌,但开心的是相对比较自由了,我想吃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了。我早上起个大早,趁孩子还没醒的时候,就去预备饭菜。
程总和英子不吃早餐,他们睡到上午十点多才起床。我也就为了省事不吃早餐了,直接和他们夫妇一起每天吃两顿饭。
早上趁孩子没醒的时候,我把午饭的菜品准备好,等程总和英子起来了,让英子看着孩子,我迅速的把菜炒熟,我炒的都是家常菜,讲究个清爽漂亮,程总和英子都非常喜欢。
很快两天时间过去了,这天下午我做好了晚饭,叫英子和程总来吃饭,英子来吃饭了,程总却怎么也不肯起床。
我问英子程总为什么不吃饭,英子说程总吃安眠药吃多了,出现了幻觉,她觉得非常害怕,问我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吴总。
我好奇的问英子,程总到底出现了什么幻觉。英子说她去叫程总吃饭,发现程总在他办公室的地上躺着,她叫了程总几声老公,程总也不吭声,她吓坏了,以为程总死了呢,她用手试了一下程总的鼻息,是热乎的,有气。英子这才放下心来。
英子摇了几下程总,程总终于说话了,但说出的话却把英子吓了一跳。程总说:“你看屋里咋有这么多人,我眼前有好多东西在动,这都是什么东西呀?”
英子一听,毛骨悚然,明明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程总却说有好多人。英子 听了这话,吓得撒腿跑上楼来,也不管程总睡到地上凉不凉了。
我听了英子的描述,也有点儿担心。我建议英子带程总去医院看看比较好。英子说:“谁去呀?我可不去,大晚上的,我一个人可不敢带他去,万一他死路上了可怎么办,还不怕我吓死了。”
我听了英子的话又气又笑,亏他们还是两口呢,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。不过她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,也是被程总气的绝望以后才这么说的。
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你看程总贵为一个大老板,也有他的烦恼。他因为工作压力得了失眠症,每次睡觉都要靠吃安眠药才能睡着,普通人吃安眠药,一晚吃一片,可程总一次要吃几十片,他吃药的时候连水都不用喝,直接嚼着吃。
有一次一口气吃了200多片药。连睡了三天三夜,英子为了不让他过度吃药,总是把他的药给藏起来,可是程总有的是办法,总能通过各种关系再次购买到这种限制销量的药。
几次三番的这样做,让英子十分苦恼,甚至对程总感到绝望了,所以才说出如此绝情的气话。英子怪罪婆婆吴总不管儿子,才把程总纵容成这样。
其实吴总也试图管教程总,可是已经为时过晚了,三十多岁的人了,也不好说教了。只能各种办法的讨好英子,希望英子好好和程总过日子。
他们家里的这些事情,英子都从头到尾的给我讲过。只是为了维护程总的形象,尽量不让外人知道罢了。
今天程总又吃多了药,变得神志不清,吴总还不在家,我建议英子让公司的司机带程总去医院看病,英子说不行,首先程总肯定不愿意去的,其次,她自己也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家里的密迷。
我说不行的话,你就告诉你婆婆,看她怎么说。于是,英子给婆婆打了电话,说希望送程总去住院治疗。婆婆吴总在电话里说,她明天就赶回来了,等她回来再做决定。
晚上,英子又去办公室看了两次程总,他还是迷迷瞪瞪的样子。时而清醒,时而糊涂。感觉也不会有生命危险,英子才放心睡觉了。
第二天上午,吴总和做饭大姐就让司机开车给送回家了。吴总到家先去看了儿子,又来楼上看了宝宝,几天不见,她把宝宝稀罕的不行,宝宝也懂事,奶奶一逗就给笑,把奶奶乐得合不拢嘴。
吴总陪宝宝玩了一会儿,就匆匆忙忙的走了。第二天早上,我去楼上吃早饭,看见做饭大姐在忙碌着炖鱼炖肉。
我问大姐:“今天什么日子啊?饭菜如此丰盛?”
做饭大姐说:“中午要来客人。”
我吃完了饭下来,带孩子去楼下晒太阳了,过了一个多小时,回来碰到英子从楼上吃饭下来,她兴奋的告诉我,今天她大姑姐夫妇要来,还要带一个会看风水的朋友来,要给家里看看风水,因为婆婆觉得程总的病症是中了邪。
我问英子:“你相信这些吗?”英子说:“鬼才相信这些呢,我根本就不信这些,但是我婆婆相信,自从我公公出车祸去世之后,她特别讲迷信了,每月的初一,十五还要为公公吃素呢,你看可笑不可笑。”
我说:“都啥年代了,况且还是一个老总。还这么讲迷信,我也觉得十分好奇呀!”
英子说:“你就不知道,当初我怀孕的时候,我婆婆还找大仙算过呢,说我怀的是男孩,我婆婆重男轻女,她听大仙说是男孩,高兴的什么似的,天天给我买各种好吃的。可是等胎儿几个月的时候,我去做B超,问了医生,医生说是一个穿裙子的。
我回来一说,说我怀的是个女孩,大家还都不相信,让我再去做一个检查,我又找了一个私人诊所,花了些钱,让人家给我看看是男孩,还是女孩。医生说:“你怀的是个亲戚。”亲戚可不就是个女孩吗。后来果然生的是女孩,从这件事以后,我根本就不信什么大仙说的话。
正当我们俩说的高兴的时候,听到有人开门了,我和英子同时警惕起来,赶紧停止了谈话。
门开了,果然是程总的姐姐和姐夫带着一个男的进来了。那个男的在每个屋里转了一圈,手里拿着一个罗盘,到处比划着看了一番就走了。
没过多大功夫,英子就从微信里得到消息,说那个“大仙”让他们把卧室的门封上,在另一个方位重新开一个门,再把床的方向调整一下。还说要迁祖坟才能平安。
中午,吴总让做饭大姐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,款待了那个“大仙”。
午睡醒了之后,我带着孩子出去溜达,发现吴总指挥人,把我们三楼走廊里的毛主席像给卸走了,四楼走廊里的八骏图也拆掉了。看来这都是“大仙”的主意,吴总对大仙的话是言听计从,深信不疑。
我看着他们所做的这一切,心里觉得十分好笑。很快几天时间过去了,程总的状态并没有多大的好转。白天都是昏天黑地的睡,不吃不喝的,晚上饿急眼了,打开冰箱门,拿出冰箱里的包子也不加热,就站在冰箱前面吃了起来。
到了饭点,给他做好了饭菜,叫他好好吃饭,他又说不饿不想吃。全家人都拿他没有办法。
又过了两天,吴总又从老家请来了一个跳大神的夫妻,那男的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左右的年龄,矮矮的个子,黑黑的皮肤,胳膊上还有纹身,一看都不像是一个正经人。没有半点儿江湖人士的那种仙风道骨的味道。
他来到家里以后,也是在院前院后,楼上楼下,屋里屋外的到处查看了一番。然后就把程总叫上楼去,给施法治病。
我带着孩子,不能去看热闹,但是我在屋里能听到楼上有跳大神的音调。我把耳朵贴近窗户,试图听的清楚一些,可是怎么也听不真切。
下午,太阳快落山的时候,我带着宝宝去楼下玩,刚走到楼梯口,就碰到吴总带着那个跳大神的男人上楼,她还指着我怀里的宝宝,给那个人介绍说:“这是我的孙女。”
那个人看了一眼我们,就跟着吴总上楼去了。我走到一楼一看,一楼的过道里放着一个木盘,盘里放着一碗水,一碗米,一碗面。
看着这些东西,我竟然有些惶恐,赶紧带着孩子到院子里去了。
不大一会儿,只见那个跳大绳的男人手里提着纸做的金银斗走在前面,吴总端着一楼的那个木盘跟在他的身后,朝大门外走去。
我看天色不早了,就带着孩子回家了。当天晚上,程总和英子都上楼去听跳大神的男人说话了,我和孩子早早的就休息了,也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回来睡觉的。
第二天早上,吴总拿来了七尺红布。还有两个红背心,放在了程总的枕头下面,告诉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不要动这些东西,让一直压在那里,至少要过七七四十九天。
然后,吴总又让我帮忙,用胶带将一块红布粘在了程总卧室的门上方,在卧室门外面挂了七尺七的七彩线。再三交待,让我留意这些彩线,千万不要弄掉了。
午休之后,英子兴致勃勃的给我讲了他们昨晚上的经历。她说那个跳大绳的给他们夫妇算命了,说他们三年后还会再有一个孩子,而且说程总在三十六岁以后就鸿图大展,大有做为了。
英子一直很担心程总的健康,怕他的身体会不会早亡,跳大神的说,从命相上看,程总是长寿之人,活个七八十岁不成问题。这个说法很合英子的心意。她说虽然她不相信迷信,但是他们的说法很能安慰人心,其码让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,有了盼头。
折腾了两天,跳大神的夫妻走了,大家的生活又回归了平静。程总的状态和之前也没有多大的区别,但是吴总和英子的心里都有了期望,也就不再特别关注程总的变化了。他们相信凡事都得慢慢来,必须有一个过程的。
这天是周末,英子又带我们回了娘家,今天早晨孩子醒的早,中午她也不好好睡觉,可能是到了出牙期睡不踏实,因此我也没能休息好,我感觉眼皮重的都抬不起来了。
到了姥姥家,姥姥又让我蒸包子,我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,蒸了好几个包子,吃过晚饭,收拾好厨房。又到了回家的时候。我感觉好累呀!
我带着孩子坐到车上,不由得连打了几个哈欠,英子见状就说:“阿姨,你能不能打哈欠不出声,这就是一种没教养的表现。”
我听英子这样说,心里那个气呀!你咋不说我多累,如果不困我能打哈欠吗?在气头上我直接说:“我改不了,如果你看不惯我可以下户。”
英子没想到我会这样说,楞了一下,可能感觉我在威协她,然后也冷冷的问道:“你想什么时候下户?”
我说:“你找到阿姨后我就走。”然后我俩谁也不说话,在等红灯的时候,我看见她发了微信。我猜她是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她的家人。
果然我们回家以后,程总就过来找我询问情况,并且说不要让我把英子的话往心里去,她就是一个直性子的人,有时候说的话,连他也接受不了,不过英子心不坏。
听程总这样说,我只能说没什么,我也是一时说的气话而已。虽然我心里不舒服,但做保姆的,该忍得时候还得忍,日子总得向前看啊!
本以为事情过去了就算了,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,第二天上午的时候,我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,说是老公公去世了,我必须赶紧回家了。
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吴总,也告诉了家政老师,让老师给我找一个替班来带孩子,我回家得好几天,没有人带孩子可不行。英子还在上班,我打算替班阿姨来了,我再离开,必须要站好最后一班岗。
下午的时候,替班阿姨来了,我简单交接了一下工作情况,就去车站了,我必须连夜赶回家去,我打算回家一星期左右,办完事情就赶回来。
到家忙乱了几天,终于安葬了老人家,当我正准备买票回京的时候,却接到了吴总的电话,她说让我先不要急着回去,因为她家孩子小,我是戴孝之人,恐怕对孩子不好。因为她们老家有讲究,像家里有孝的人,不过百天,最好是过了三年才能去别人家里。
我听明白了,我被解聘了,真是祸不单行啊!死了公公,又因此丢了工作。我当时心如刀绞,但我什么也没说,只平静的说: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
挂完电话,我再也控制不住感情,泪水喷涌而出,说真的,公公死了我都没有流这么多的眼泪。也没有如此伤心难过!
英子随后给我发了500元红包,红包上写着“相逢是缘”。又说了一堆感谢我照顾宝宝之类的漂亮话。我面对红包竟然毫不动心,坚定的拒收红包。以此撼为我那点儿可怜的自尊。
吴总给我转来了工资,并多给了2000块钱,让我休息一下,另找工作。她们出钱,把我的行李寄回了家。
我受此打击,也无心工作,就打算在家里休养些日子再说。我觉得我没做错什么,却莫名其妙的成了吴总迷信思想的牺牲品,我好委屈啊!
注:(这是前段时间的事情,我现在才有心情分享出来,我会慢慢的把我这两个月所经历的事情都写出来,感兴趣的朋友,敬请关注和阅读!非常感谢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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